苏莱曼再次回到巴勒斯坦,又遇到那名美丽的传统女人,却发现她在无人的时候脱下了禁忌的头纱,露出秀美的长发,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场景,我想也会对敏锐的苏莱曼产生巨大的振鸣,苏莱曼对个体与历史的思考,以及自己对于家乡的刻板印象等等,都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。你刚才提到,在如今影像记录设备门槛如此之低的情况下,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民族志电影?当然了,我觉得确实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民族志电影,但问题在于好像大家都很忙,没有时间。这是一个非常麻烦的问题,因为民族志电影这种类型的电影(包括民族志和纪录片)没有时间的沉淀其实是很难的。我所说时间的沉淀是什么?也许是非常长的时间跨度,五年、十年。你每次到那个地方拍摄的时候,是不是会有足够长的时间待在那里。我觉得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,不是大家有了设备就可以拍民族志电影了。